意去探听,自有上赶着向她表忠心的人。
裴邵竑回来第三日,便有峥嵘堂的小丫头期期艾艾的凑到她跟前,将晚间所见之事禀告了她。
那日裴邵竑与徐氏起了争吵,便负气出了院子,夏鸢闻了声便在那里等着他。待见到他自是一番声泪俱下,她总惦记着那自小服侍他的情分,自忖在他心中并不似一般婢女。便是为了前程,也顾不得面子。
她自小便认定了他,只盼望着能在他身旁服侍一生。如今落得便是峥嵘堂也站不住脚,只去伺候一个姨娘,又哪里能甘心。
那小丫头说到后来,便有些兴奋,抛却了对主子的恐惧只嗤笑道,“……我瞧着她竟扑到了世子爷身上,只哭的似要断气一般。”又道,“只是世子爷虽未恼怒,却也将她推了开来。连句话都未留下,便拔脚出了院子。”
想到这里,曲莲只摇了摇头,并未再去思量。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夏鸢遇到裴邵竑这样的人,却不知是她的幸或是不幸。只是这自不在她所思量之内,她也用不着为这事费神。
“大奶奶……”染萃见她少有出神,便低声唤道。
曲莲只是略略思忖,立时便道,“怎么?”
“描彩方才来说,外院翟护卫有事。”染萃便道。
曲莲闻言有些惊讶,便让她请了翟庭玉进来。心中却想不到,他今日前来会有何事。
不一会,便见翟庭玉自院子里走了进来。
还未行近,便见他脸上似是挂了彩,青青紫紫的一大片。曲莲见他这般,便蹙了眉,心中有些不安。
果见翟庭玉一进花厅,便噗通跪在了青石地上。
那双膝砸在青石地上的声音惊得曲莲心中便是一跳,她压住心中的惊惧,已自椅子上站了起来,行至他身前这才道,“翟护卫为何这般?可是阿松有什么事?”
翟庭玉一听,眼眶便有些泛红,脸上更是满面羞惭。
曲莲见他这般,脸上也有些泛白,却更是挺直了腰板,又厉声道,“说!”
这迎头的一喝,反倒让翟庭玉镇定了些,也不敢抬头看向曲莲,只低头道,“回大奶奶,却是松少爷出了事。我爹已经带着护卫们前去营救,只命我来向大奶奶请罪。”一边说着,不等曲莲开口,便将经过一一讲了出来。
“这几日时近仲秋,城外庙宇多有集市,更有庙宇施粥做善事。我见松少爷日日学习甚是枯燥,今日先生休沐,左右无事,我便怂恿了松少爷出去玩一天,我们二人便去了城外观山寺。谁想着,半路上竟遇着几人劫了道,将松少爷给抢了去。属下惭愧,对那几人败下阵来,让他们将松少爷劫了去。那领头一人只说要咱们带了钱财去赎人,若见了钱物,必不会动松少爷一根指头。”
听翟庭玉这般说道,曲莲心中倒是安稳了一些。既为求财,那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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