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赴约
而第一秋真的挑一套常服。
当时店早就睡下,但遇上,有什么办?
只得打着哈欠、赔着笑脸,心里骂娘地带着试衣。
次日,天还未亮,监正大人便已经收拾妥当。
今日第一次没有穿官服,而是换一袭浅金『色』常服。这让看上去少几分威严,多几分贵公子的风流意气。捏碎一张传送符,赶到瞰月城。
瞰月城,确有一处密林。
监正大人倚树相待,又突变得无比耐心。
因为觉得第三梦先生可能不见人,便孤身赴约,谁没带。
第一秋平生第一次思索,这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应该是如苗耘之的『性』情,还是似何惜金的『性』情?
但无论如何,这位先生定是一位无双国士。
此时,密林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很轻,踏着枯枝落叶,只发出一点点轻微的声音。
第一秋蓦地回头,只见身后,有人头戴黑纱帷帽,一步一步,向此而来。
“第三梦先生?”第一秋戒备且犹疑。
眼前的人,身穿黑袍,头戴帷帽。因为帷帽黑纱过长,整个人都被遮掩,看不出老少男女。
走到第一秋面前,伸出手,做个请坐的手势。
第一秋依言坐下——对黄壤的话,始终存疑。所以不确定面前人是不是黄壤有意戏弄自己。
但尽管怀着这样的猜疑,还是前来赴约。
而面前,一身黑纱的第三梦先生敛裾同坐在密林之中。
捡一段枯枝,在松软的地面写字:“大人为何而来?”
第一秋知不方便说话。本就是极明的手大师,对字迹的辨认更有着天生的敏感。
看到泥土上的字迹,确认眼前正是第三梦本人。
立刻道:“在下第一秋,仰慕先生之名,一直渴求相见。先生藏身市井,为国为民,乃士。”
第三梦隐在帷帽下,看不清表情。
手持枯枝,接着写:“举手之劳罢。”
第一秋道:“在下知道,先生隐藏身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多年以来,育种世把持良种,契约上是规矩颇多。先生敢于打破规矩,令在下十分敬佩。”
站起身来,向端坐于树下的第三梦拱手,道:“如今司天监求购一批最为耐旱的良种,不知先生是否能出山相助?”
说完这话,面前的第三梦久久不动。
第一秋忙道:“先生请放心,一切求,在下都将竭力去做。”
第三梦沉默许久,突手上树枝再动,简短地写一个字:“可。”
第一秋万不料,这位先生竟如此好说话。本准备再说服一番,若先生不愿,便不再勉强。但痛快答应,反而令人措手不及。
第三梦隔着黑『色』的帷帽,似乎正在打量,随后,问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大人今日,为何会挑这身衣服?”
饶是第一秋再如何机敏,被这句话问住。
过一阵,终于如回答:“只是觉得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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