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嗓子便这般。”
青阳摸索倒了一杯茶,递与她道:“喝些茶,润润吧。”
“我同姑娘一样,也曾经遇到了自己心爱之人,”青阳想起,笑起来温柔。
“先生,你定然很爱她吧。”一个人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先生肯定爱惨了你那个姑娘。
天落细雨绵绵,屋檐的水轻轻坠落在地上。
“是啊,那个姑娘总是很笨。总是相信世界很美好。”青阳回忆嗤笑一声。
“我忘记了我的心上人,他的样子在我脑中模模糊糊的,大抵跟先生一般,喜着青衣,观天下,又和先生不一样,他的心很大,心中装的是世界,而先生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你的姑娘。”余锦轻轻开口,有淡淡的悲伤,她忘记自己寻找了他多久,连他的样子也开始模糊。
“忘记了便不要去想,或许也是机缘。”
闻言,余锦摇着头,心里难受的悲伤。
“我沿途问过很多人,别人都说他已经不在了,可是我不相信,他那么厉害,怎会……可是找着找着,我又会想万一呢?若我和他之间逝去一个,我希望活着的是他……他那么好,又怎会离我而去。”茶气徐徐掩去了她的眉眼。
“若你真的爱他,他永远活着。”
对于有些人来说,忘记也算是一种解脱,而对于他来说,确是一种惩罚,他不愿忘记,也不想忘记。
那种思念,已经化成了执念。
“是啊,他还活着。至少我是这样想的。”余锦喃喃道。
青阳听见她走远,立在门口许久,随后早早关了门。
很久以后……
“先生!”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却又很是熟悉。
青阳缓缓转过去,门口站着一个老妇人,头发斑白,发髻斜插着一根碧玉簪子,状似紫回花,脸上皱纹暗布,人却精神,此刻一直盯着他,微微弯眼,露出笑意。
“阿宛?”青阳恍惚不确定道。
那妇人莞尔一笑,“先生,好久不见。”
“阿宛,你也老了。”
苏宛嘴角挽着笑,走进来身姿却看不出年老之态,屋内有淡淡的药香,“先生你还是没变,这里也没有变。”
“呵呵,”苏宛呵呵而笑,带着那时的爽朗,“阿宛已经老了,不似以前那般了。”
青阳倒了一杯茶,她将清茶握在手中道:“先生啊,我这辈子很幸福,儿孙满堂,享尽天伦之乐,”苏宛浑浊的眼睛却含满了遗憾,“这些,都是我不想要的,比起悲伤啊,更悲伤的是一场空欢喜。那日先生朝我走来的模样,一柄骨伞,踏雨而来,温暖了我整个岁月。”
苏宛握着茶盏,里面倒映着她的模样,苦笑一声,一饮而尽。
“阿宛……”青阳被打断,闻声寻去。
“母亲!”从门口走进来一人,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头发略有花白,也能看得出年轻时风姿卓越。
苏宛轻试泪角,“你怎么来了。”
“听下人说您出来了,便跟了过来。”
苏宛轻笑一声,“一把老骨头,要作古的,还怕出什么意外?念闲,还不见过先生。”
那男子定定打量了他一眼,随着带着帝王威严,度视。
身着一袭青衣,眼睛似乎看不见,不过长得倒是俊逸。那人神色淡淡,仿佛对什么也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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