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外面跑得多。”
“那我还是等你给我打吧,又轻又快,打了也不疼。卫生所里的的齐医生,不是我要说他,打针手重着呢,打完两天了有时还会疼,我是不高兴受这苦头的。”金家婶子忙摇头吐槽道。
钱雪笑了笑,收好针筒药水等物。
她梳着两根短短麻花辫子,别在耳后清清爽爽的,年轻的脸上,皮肤粉嫩粉嫩的,犹如剥了壳的鸡蛋找不出一丝一毫瑕疵,眉清目秀,站在那儿,整个人又文静又稳重,只有笑起来时,飞扬的嘴角才泄出一丝年轻人特有的倨傲。
“金家婶子,你看什么?”钱雪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
金家婶子捂嘴笑了,“阿雪大夫长得真好看,我都看呆了。”
钱雪笑容更大,“金家婶子,你也好看呢,浓眉大眼的。”
“哎呀,我都老了,哪能跟你年轻姑娘比呢,你现在就是枝头上的花朵儿,开得最最好看的时候。阿雪大夫,你处对象了吗,要不婶子帮你寻摸一个好的,我那娘家侄子……”
最后钱雪落荒而逃,就如同前头无数次拒绝婶子们的好意一样。
“我有对象了,现在在部队里,等他回来我们就要订亲了。”
连续看完五个病人,天色阴沉,雪花从盐粒子变成了鹅毛,纷纷扬扬洒落下来,钱雪把围巾兜到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冒雪把自行车踩得飞快,回到青苗镇公社卫生所里。
“哦,小钱回来了呀,又看过几个病人了,今儿所长刚查过一遍药品,说自从你来了后,这药的消耗速度可比以前多了一倍不止呢,我们所可分不到这么多药,让你悠着些用,别净把好药给糟蹋了。”
钱雪扑着雪进门,就听到了这样一句冷潮热讽的话语。
她抬了下眼,刚想关门的手就顿住了,也不睬他,直接走到衣架处,把被雪沾湿的外套围巾脱下来挂上。
“哎呀,快把门关上,这雪都扑进来了,冷死了。”
烧着小炉热腾腾的室内,齐海大夫正把双腿搁在接诊桌上悠哉看报纸,手边还有一杯香气四溢的绿茶。
一阵寒风顺着门口卷了进来,把他手上的报纸吹得哗哗作响,齐海打了个寒噤,瞪一眼钱雪,见她不为所动,只得无奈放下尊严趿着棉鞋快步上前把门关严实了。
“这年代,一些人仗着有文化,就不尊敬前辈了,也不知谁教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他指桑骂槐。
钱雪拿出药箱里的出诊记录,一一登记到卫生所的记录簿上,充耳不闻。
这个齐海大夫,年过三十五,竟然有了些发福。她刚进卫生所就把他认出来了,正是当年给大黄牛接生打算用粗蛮牵引的那个兽医,也不知怎么混的,竟当上了赤脚医生,在青苗镇公社卫生所里给人看起病来。
钱雪特意观察过他诊病,感冒咳嗽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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