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问道:
“舅父那时可曾已有秀才功名?”
要参加乡试,必须先参加郡里和县里分别组织的考试。
通过者称为生员,授予秀才功名,这才有参加乡试的资格。
“不曾,”自觉没什么可遮掩的,谢观潮面不改色地说道:
“三弟他终日在蜀中练剑,路途遥远,无暇回江南参加县试。”
无论在大晋还是大魏,亦或之前的朝代,科举都是件神圣又庄严的事情。
即使盛德十一年离大魏灭亡相距不远,北方和中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但诺大的儒门毕竟不是吃干饭的。
既然那年举办了乡试,就说明一切还得照规矩来,暗箱操作依旧千难万难。
而谢观潮的潜台词意思则是,
他动用了谢氏家主的特权,帮当时的谢三爷先上车、后补票,弄到了秀才身份。
类似皇权不下乡一样,
儒门对于科举的高度监管,也只是从乡试开始。
若想获取秀才功名,只要不是大字不识之辈,外加有关系的话。
那就真的是哪里不会点哪里,soeasy!
换而言之,
当初的谢听风全靠自学,然后走了野路子获取秀才功名。
接着,在家温习不到两个月,他就敢单枪匹马地参加卷中卷的江南道乡试。
这份勇气,属实配得上狂士之名。
只不过,往往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
已经猜到了谢听风乡试结果的李诚,听对面的谢观潮继续道:
“乡试过后,三弟并未参加鹿鸣宴,而是选择离开江都,孤身前往了洛阳……”
“父亲,请等一下。”
与李诚抱有相同想法的谢景之,微皱眉头开口:
“按您所说,叔父他该不会通过乡试了吧?”
谢景之此言包含着浓浓的质疑。
不是他看不起叔父,而是谢景之深知,江南道乡试的变态难度。
这是他连续三次隐姓埋名屡试不第,从而总结出的血泪经验教训。
他实在难以想象,临时抱佛脚学了不到俩月的叔父,竟通过了秋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刚夺下解元的李诚也是同样的念头,只是没谢公子表现地这么明显。
实话实说,
此次若非主考官费炎有意提拔,以及陆游那首‘铁马冰河入梦来’过于亮眼。
那他恐怕连前十都进不去,更别提夺得解元。
对视着长子的灼灼目光,一向稳如泰山的谢观潮,一时竟有些嗫嚅。
他不想打击最看重的嫡长子。
但有些事一旦提起,想瞒也瞒不住。
于是,谢观潮沉默了一会儿,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你叔父他当年是…江南道乙丑科乡试,解元。”
当解元二字被轻轻吐出时,楼外的大雨声似乎都安静了几分。
谢景之:……?!!
李诚:……
白梦颜: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有些怀疑人生的谢公子,
李诚默默地拿起身前温热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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