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再也不回来了。
沈行文心一横,两手攥紧舒玉纤细的胳膊奋力一拉,舒玉瞬时失去平衡,身子向前倾着,便被沈行文拉了过去。
舒玉心中瞬时一空,眼眶潮红着回过眸,眨了眨泛着水雾的杏眼,望着袁景。
他为什么要松开手?
是不想因为她一个小姑娘,与沈行文彻底撕破脸?
还是因为他后悔,不该留她在身边,给他平添了这么多麻烦事?
袁景凝着舒玉楚楚可怜的神情,喉结微动,随即向后一瞥,沉声道:“来人,把沈首辅送回他自己府上去。”
袁景话音刚落,几个锦衣卫就径直上前一把抓住沈行文的肩膀,牢牢地将他反手押扣住。
沈行文眼看着舒玉要被袁景抢走,惊慌失措的眼神左右看着:“袁景,你竟如此专断,你就不怕本相将今日之事告诉陛下!”
袁景看着他无力地反抗的愤恨神情,挑着剑眉不紧不慢道:“今日,沈首辅在本座的北镇抚司闹了许久,本座自然会向陛下禀明。”
“你……”沈行文瞠目结舌,急急地将灼灼的目光转向舒玉,言辞恳切,“玉儿,他定会害死你的!你怎的就不信本相呢?玉儿!”
听着沈行文聒噪不安,袁景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押下去。”
沈行文赤红着双眼,一边呼喊着舒玉,一边挣扎着被锦衣卫拖走。
沈行文的声音渐渐息了,袁景垂着眸,缓缓走到舒玉面前,递给她一块帕子。
舒玉目光在帕子上停留片刻,却没有去接,她轻轻抬眸,圆圆的杏眼湿润泛红,“袁大人,我……”
袁景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一笑,柔和道:“方才他那样拉着舒姑娘,本座若不放手,你定会被扯疼。”
舒玉的杏眼眨了眨,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拭了眼泪。
沈行文只顾着如何能把她拉过来,袁大人想的却是她会不会疼。
这样极尽温柔的人,偏他的身份,却是锦衣卫指挥使。
沈行文说的也对。她以为他是什么人?
他是袁景,不是她能随随便便就能麻烦的人。
舒玉欠了欠身,嗓音细若蚊吟:“小女又给袁大人添了麻烦,真的对不住……”
袁景颔首:“是本座对不住舒姑娘,没能及时赶到。”
舒玉垂下眸咽了咽,青葱的指尖揉捏着衣角。
他已经很及时了。这样说,许是客气罢。
忽然,只听得一阵疾速的脚步声,东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着袁景耳语了几句,袁景的目光一暗,随即转为冷厉。
方才在诏狱,他便是去审行刺他的几个刺客。尚未用刑时,那几个刺客便如约定好般地先后咬舌自尽。东智仔仔细细地查了一番,终于查到了他们的底细。
袁景权倾朝野,想置他于死地的人自然是不尽其数。
而其中的有些人,已经片刻都等不及了。
袁景看着眸光澄澈似水的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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