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冷血就成了既成事实,那和单纯的冷血,究竟又有多少区别呢?”
琥珀站在一旁,毫无反应,让人甚至怀疑她是否有听觉。
至于内心是否有波澜,就无人得知了。
笑了好一会儿,奥托的气息才渐渐平稳,他忽然站了起来,也不管还未品尝的红酒,径直说道:
“走吧,琥珀,我们也去看看,德丽莎把圣芙蕾雅弄的怎么样。”
“呃……那,主教大人,这两天的文件……”
“就按你处理的做好了。”
“不,主教大人,我是说未来两天的文件。”
“嗯?也是由你来处理啊,有什么问题吗?”
奥托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潇洒地披上。
“可是,主教大人,您刚才不是说‘我们’吗?”
“嗯……嗯?”
奥托托住下巴,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决定是多么草率。
“不过,如果现在要去圣芙蕾雅的话,从总部航空港到极东支部,最快也需要小半天的时间,考虑到时差因素,大概也是黄昏了,要不要让德丽莎大人准备……”
“不!”
奥托摆了摆手。
“不不不!可千万不要告诉德丽莎这件事。”
奥托将自己的外套又放回了衣架上。
“还是得换一种方法啊……”
他摸了摸光洁如金属的下巴,一个颇有些恶趣味的想法在脑海中逐渐成型。
“好了琥珀,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只不过……得换一具身体。”
“好的,主教大人。请问需要哪一具身体?我去帮您准备。”
虽然完全不能理解主教的想法,但琥珀还是依着往常的习惯,准备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哈哈,不用了,这一次,得用点奇怪的方法。”
“奇怪……的方法?”
琥珀歪了歪脑袋,显然不明白奥托的意思。
…………
“砰!”
篮球重重地砸在篮筐上,一下子弹得老高。
“啊啊啊!!芽衣芽衣!这个不算,让我重来一遍!”
场内那个扎着两条长麻花辫的少女原地起跳,轻松跃起三四米的高度,将篮球重新抱入怀中。
奥托·阿波卡利斯坐在篮球场外的长凳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还记得五百年前,有一个人曾经自说自话地对他说了一堆彼时的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话。其中有一段就是——
“爱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我大概是没有资格讨论这种东西的。但我觉得你有……的潜质。
“它明明是源自对于那个唯一的好感与占有欲,但对于有些俗人来说,正是因为对那个唯一的存在的爱,才会格外地在乎与她有关的一切,她的家族、她的梦想、她拥有过的物件。
“于是,那份唯一的爱,就这么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分给了并非唯一的许多事物。这种行为呢,在神州就被称为‘爱屋及乌’。”
奥托承认,他就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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