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力,不愧是曾经十四岁便取下羌将首级的越流殷。
不过这又如何,此番她已是穷途末路,在劫难逃。
一想到曾经天资卓绝,不可一世的越将军会死在自己手里,黑衣人就不免得意。
他的动作逐渐漫不经心,像是笃定了她会输,不过越流殷却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越挫越勇,到最后,连他都感受到了吃力。
“刷啦”一声,长剑相碰,顺着剑沿,摩擦出了点点火星,铮铮刺耳。
身后,便是万丈深渊。
他逼着她的剑靠近脖子,突然问:“将军何不猜猜是何人派我?”
“不过是群阴毒的老鼠罢了,也配污我的耳朵?”她扯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周身依然存着那桀骜不驯之气。
“那……瑞王呢?”
瑞王——
她眸中怔忡,乘间伺隙,他将剑身一侧,断了她的剑。
剑光逼近面部,倒在一旁的林秀突然冲过来揽住她的腰,一起坠下了深渊。
深渊之下,是缭绕不绝的云雾。
死了吧。
胜负重伤,还带着个累赘,再不死,就对不起他了。
可惜不是亲手杀死的。
悬崖之下,云雾之中,越流殷卡着把断剑挂在半空中,腰部还带着一个人形挂件。
“老匹夫…”她咬牙切齿,“你他妈的…是不想活了吗?”
“噌”,断剑又下移一寸。
“姑娘息怒!”林秀紧紧抱着她的腰,不敢往下看,“在下也是想赌一把,万一这悬崖下有一线生机呢!”
“……你话本子看多了吧。”
话虽这么说着,她却是耐心地用断剑向下挪移,每掉到一个地方,先歇会,再拔出剑,掉到下一个地方。
林秀看不见她的神色,但从越来越长的休息时间来看,也知情况不容乐观。
皮肉绞着刀柄的感觉并不好受,绞出来的血浆渗过磨烂的破布滴在林秀的鼻尖。
林秀努力攀着周围的支点,想给她分担一份压力。
血越滴越多,她身上的白色囚服被血染得不成样子,黑一块红一块,分不清是旧血还是新血。
“你还好吗?”
“闭嘴……”
还能说话,真好,起码还有神志。
然而过一会,他就庆幸不起来了,又是一次失重,断剑自她的手中脱落。
他下意识护住她的头,耳边风声嘶鸣,冰冷的空气不断麻痹他的五感。
极速坠落。
……
越流殷躺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下是柔软的细沙,断剑插在他的脑侧。
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耳边似有空鸣声。
晨光熹微。
他忍着不适,从地上爬起,起身是却爆发出猛烈的咳嗽,咳出了一口血。
越流殷的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连一向殷红的唇都没了血色,额头不断冒冷汗。
两个伤员,这可如何是好。
身上的衣服他不敢揭,只能先处理手上的伤口,他小心翼翼地翻开她的手——
“嘶——”
伤口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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