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92章 要你可怜我?_一别两宽:前夫,轻点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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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看到他脸颊失色,额头冒冷汗的时候便不忍心了,却又觉得,他就是成心跑到自己面前装可怜的。

  终于走出了影厅。

  禾筝在一楼大堂的售票区域将季平舟放下,他已经有点晕乎乎神志不清了,情况有些严重。

  等买了水和吃的回来,他已经完全没了意识,正坐在角落里打盹。

  禾筝拍拍他的肩,将含糖的饮料就着吸管递到他唇边,算不上客气的,“喝吧,喝了好点,我打电话让裴简进来。”

  季平舟掀了下眼睫,没张口。

  “这是什么,我不喝这种东西。”“那吃这个。”禾筝知道他是什么娇贵脾气,不是好东西绝不入口,惯的没边儿,她也控制不住。

  几辈人合起伙来宠出来这么个东西,她哪里有那个神通,能一下把他矫正过来。

  撕开巧克力袋的包装。

  禾筝掰了一小块递到季平舟嘴边,他实在难受,不吃恐怕连路都走不成,这才勉为其难张了口,用后槽牙细细地咀嚼着。

  终于吞了下去,他却轻皱着眉头,“好甜,好难吃。”

  禾筝顿住手,懒得搭他的茬,“快吃,吃完回去。”

  “我还没听里面演的什么呢。”

  “已经演完了。”

  “我没听,把他们叫回来再演一遍。”

  旁边有路过的人,听见季平舟这话,回头看他,眼神带着笑,又像是看病人,禾筝都觉得丢脸,压低了气声,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

  “你吃你的好吗?别再乱说话了,你听了就睡觉,还听什么?”

  这话带着讽。

  好像她也能在自己的领域压他一头了似的。

  季平舟却气定神闲,好像整个偌大的演奏厅里每个人都是他家买来唱戏的戏子,公子什么时候高兴了,戏台搭起来,管他们怎样,他要听,别人就要唱。

  他小时候跟着外公,偶尔便会去听戏,台上唱,台下听,那时他就没什么音乐细胞,更别提这些,倒真像催眠曲。

  吞咽下一口甜腻腻的巧克力,季平舟看着禾筝,眼中仿佛有千山万水,“我以前也听过,你看不起谁?”

  禾筝笑着,“谁敢看不起你。”

  他补充了些糖分,也知道回嘴了,“以前有个女朋友,也喜欢听这些,我经常陪她。”

  禾筝没再说话,慢悠悠站起来,语气很淡,“好些了吗?能自己走路了,我先回去了。”

  她往前走。

  他在后面跟着。

  出来了才发现外面下着雪,两个人都没有带雨伞,在人群里算得上狼狈。

  禾筝打着裴简的电话让他来接季平舟。

  裴简却开始掉链子。

  怎么打都不接电话。

  她回过头,“你给裴简打电话,让他来接你,我走了。”

  “上哪儿?”季平舟压根没动,“怎么说我们离婚证还没领,你就这样把你丈夫丢在这儿?”

  不知道他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禾筝皱了下眉,也不搭理他,直接踩进雪坑里,脚步声很乱,但她知道季平舟大概在跟着自己,他进去的匆忙,没带手套和围巾,脖颈暴露在风雪里,冷的发红。

  在后絮絮叨叨的,“你圣诞节会回去?”

  他来就是问这个的,禾筝点头,“我有的选吗?”

  雪里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踩上去,形成坑。

  路灯下满是飞絮似的雪花,毛绒绒的飘下来,又很快成了水汽,一周都飘散着寒冷的潮湿感。

  季平舟从后跟上去,立在禾筝小小的身影旁边,手悄悄地拿了出去,捞住她的手,还带着毛绒手套,很暖和,触到掌心的温度都是热的的。

  感知到他冰凉的手,禾筝怔了下,想推出去,却被他紧紧攥着,“冷。”

  她呼了口气,面前的白雾遮挡视线。

  趁着这个还算和谐的氛围,她软着声,很小心地询问,“季平舟,季舒说她把我的坠子摔了,你扔了吗?”

  季平舟眼神飘了下,“碎了,肯定扔了。”

  就算早早的知道了答案,可听到了,还是难免伤心。

  “碎片也扔了?”

  “不然呢?”他平淡着,“留着当传家宝吗?”

  禾筝没再吭声,却将手挣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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