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女人们见天下地干活,没个闲的时候,常年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哪会有那闲工夫有保护皮肤的意识?
风吹日晒下,个个黑得跟炭一样。
平心而论,素面朝天黑不溜秋的人,戴颜色鲜艳的绒花并不好看,甚至有些不伦不类。
但是林家的三个媳妇和杏花都高兴极了,身为女儿身,她们大多是不被家人看重的,几人中也就谢氏得父母疼宠些。
她们从小到挽头发的簪子最好的是县城集市上买的带点小花样的木簪,最差的是家里筷子甚至是外头随手而捡的木枝,这般慎重的绒花发饰她们是第一次收到。
“带上试试?”李檀昙笑眯眯的鼓励。
谢氏当下将花插在发髻上,左右晃动着脑袋,开心的问,“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好看,衬得你人比花娇!”这话李檀昙说得并不违心,正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朦胧的灯光掩盖掉了谢氏黝黑的肤色和不光滑的皮肤,只余下不错的五官,她戴着花晃着头的时候,灵动鲜活,一股顾盼生恣的味道就出来了。
人比花娇!谢氏更高兴了!嘴巴都要咧到了耳后根,娘最近真会夸人!
和大方活泼的谢氏相比,崔氏、张氏和杏花却莫名有些羞意,这花多好看啊,颜色鲜亮,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色彩鲜明,摸在手里触感柔软,和手里茧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们也想像谢氏那般把花戴在头上,但许是太久不梳妆打扮,又或是家人目光太过灼热,这让她们期待的同时又有一股气短不好意思,手虽摸在花上,却没有勇气再进一步。
“害!一身臭汗,别把这新买的花也给熏臭了!”纠结了半日,崔氏也只憋出这么一句来。
张氏和杏花默默松了口气。
三人害羞,李檀昙也不勉强。
“行,今儿也晚了,各自回去睡觉吧,明儿地里的活计不多,你们四个就别去地里了,让他们哥三去就行,趁着这个时间多扯些药草去县里卖。”草药终归是有季节性,过了这个时节,再晚些采的药药效就差,药房许就不收了。
第二日一早,林家几个儿子下地,两个孙子依旧去晒场,李檀昙则带着其他人背着背篓去采药。
和下地完全相反的方向自然惹得了村人的好奇。
村民们和李檀昙关系僵硬尴尬,和林家几个媳妇倒是还能说上几句话。
这不才刚出了家门,就遇见了一个好奇的村民。
“翠啊,这是往哪去?”
崔氏看了眼婆婆,开始瞎扯,“最近风大,家里屋顶的茅草被吹跑了许多,今日地里的活不多,我们几个就打算去山上割点茅草补屋顶呢!三婶子这是下地去?”
“是呢,要不还是你家劳力多干活快,咱两家差不多的地,你家都要干完了,我家才割了一半!”说话的人姓白,是之前打李檀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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