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地看着张观业。
“朕怎么会杀你呢?信王叔。”张观业驻足,弯下腰,“放心,二叔不过是听信了奸佞,朕会安排好二叔后半生,至于那些蠢货,朕亲自来解决。”
宝橒低着头,余光间瞥见朱微蔓有些发抖——明明没有出月子,却不得不出门来参加登基大典,怕是有些熬不住了。
轻轻盖上她的手,刚说完“可需要通报一声先回去”,不想朱微蔓有如惊弓之鸟差点跳开,发现是宝橒后,又平复了神情,淡淡地摇了摇头。
信王被囚禁在了临安,张观业日日派大儒学士前往信王居所讲学。
张观业说信王戎马一生,如今赋闲在家,当修身养性。
说白了,就是在讽刺信王不懂礼仪孝悌之道,也让他死了让张观业杀了他从而落人话柄的心。
宝橒成了他的皇后,朱微蔓则是贵妃,赵太后迁去了慈宁宫。
从赵太后宫里出来,宝橒见日头还早,带了蕊黄去了灵喜寺一趟,却被一位小僧尼告知道僖天师不日前辞去了住持之位,无人得知去向。
宝橒有些低落,但还是笑着对他道了谢,转身之际又被小僧尼叫住。
“居士可曾为道僖天师抄经过?”
宝橒忙应道:“两年前信女日日前来,为道僖天师抄录过几卷《楞严经》。”
“那便是了。”小僧尼双手合十朝宝橒一拜,“天师曾言,若是娘娘前来寻他,就让贫僧告知娘娘一声‘独居小楼烟无影,伽蓝殿内灯长明’。”
宝橒看着小僧尼撂下这句话后消失在了佛墙后。
此去一番回宫后,宝橒时常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句话,可却百思不得其解。
皇后的职责远比太孙妃、太子妃时重的多,那会儿子有赵太后为宝橒在前面遮风挡雨,现在拿着金册金宝,宝橒尝试着独当一面,虽然过程还是有些磕绊,但王宝柔在六尚的权力之大,多少让宫里其他人不敢将这位温和无害的皇后轻慢了去。
陪着尔容用膳时,尔容突然扁了嘴委屈地问宝橒什么时候可以去见一见张观业。
宝橒放下木着,拉过尔容宽慰:“你父皇初初临政,怕是再不能向从前那般陪着尔容玩闹了。
“新来的夫子讲的不喜欢吗?那是父皇特意为尔容挑选的,到时候还要抽查尔容的功课呢。”
尔容歪过头:“母后,你不想父皇么?
“你总说父皇忙于朝政,不能打扰,可为什么朱娘娘就能日日前去?
“母后,我们去见见父皇吧。”
宝橒哑言,终是败在了尔容楚楚可怜的眼神攻势下,带了几道小厨房新做的吃食前往勤政殿。
勤政殿的内侍见了来人,忙行礼:“娘娘金安,帝姬安好。”
“李公公免礼。”宝橒牵着尔容,脸上挂着适宜的淡笑,“万岁可在接待大臣?”
“哦,这倒是没有。”李公公弯着腰,“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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