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溜，有时像是牙牙学语学语的小女孩，语句顺序和节奏有点乱。
桌面上的手机不断震动，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青瓷。
李十三竖起一根手指，“你待会儿别说话。”
梦妖笑着露出两只小虎牙，轻飘飘坐在李十三的肩膀上。
“课代表。”
“新年好呀，大忙人…”
“呃，这…确实刚忙完，才刚到住的地方。”
“哼，我也没指望你给我主动打电话拜年。”
李十三抓了抓头发，“不能这样说呀，我半年还是有发消息的。”
“群发，发表情包…”
“快别说了…我错了。那个，课代表新年快乐，祝你能走上理想中的道路。”
“只是祝福？不想来扶我一把？”
“扶扶扶！”
“哈哈。”青瓷发出欢快的笑声，“有收到包裹吗？”
“哦！”
李十三想起刚才到楼下借瓦斯炉的时候，前台工作人员说是有个包裹给李先生，来自芙蓉市，寄出者名字是青女士。
“刚才收到了，忙着吃饭，包裹还没拆呢。”
门边鞋柜上那个包裹大约三包抽纸大小，猜不到里边是什么东西，总不能又是战斗服吧。
“药呀，你以前跟我说的提升身体性能的那种药，用来泡澡的…”
这些个事情跟青瓷说得七七八八，剩下些细节没法讲明，所以青瓷大概知道是一种隔一两个月泡澡，对李十三的身体很有好处的药方。
前一阵子在虹海市，李十三蛮久没泡药浴了，而后前往苏淮市，又是大半个月过去，青瓷算着时间差不多应该抓一副药寄过来，所以付出行动。
“课代表，你这时间掐得实在太准了！”
“哼，没有其他要说的？”
“我过两天回去，带你去电子游戏厅玩个痛快。”
“这还差不多…”
相互叮嘱几句，和青瓷的通话刚刚结束，又有新的电话进来。
顾菱菱？
“喂？”
“李十三！你…你帮着顾封把牵丝阁灭了？！”
刺耳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拉远和听筒的距离。
“叫那么大声干嘛？是就是喽…”
算算时间，顾家现在可能处于家族年夜饭的后半段。
李十三将面前的瓦斯炉关掉，“顾封把事情说出来了？”
“他那么狡猾，怎么会把所有细节全盘拖出，只是说在贵人的帮助下才有能力攻破牵丝阁…”
顾封身边能动用什么样的人手，顾菱菱还算清楚，要说出现一两个突破性的棋子，下意识就会联想到李十三。
“是我没错啦，怎么？特地打电话表扬我干得漂亮吗？”
“哎…你可真是给我找了大麻烦。”
顾菱菱半年来逐渐得到众多家老的支持。
再看顾封那边，其实只有身为父亲的二当家支持他。
背后阵营差距巨大，要不是顾封本人实力足够强，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完全没希望。
就在这节骨眼上，顾封凭借自己经营来的力量及人脉关系击破牵丝阁，至少整个年关期间，顾菱菱和背后所有的家老不敢对他有半点非议。
内部竞争再怎么激烈另说，客观上对家族的丰功伟绩没人可以质疑。
“李十三，你这突然帮了一手，把顾封在许多家族成员心目中的地位拔高了好大好大一截。”
“嗯，我觉得那是他应得的…”
攻略牵丝阁的时候如果没有李十三插手，顾封别说完成目的，甚至有可能死在那儿。
话说回来，顾封本人若没几分真本事，李十三插手也没用。
假设发动战斗的领导者是顾菱菱，咱...可能会建议她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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