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重新低头看文件。
保镖们带着凉初在周占章面前站定，但没有出声打扰周占章。
凉初也不着急，就那么站那里发呆，顺便四下打量一下环境。
直到周占章在文件上签下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他才再次抬头看向凉初。
见凉初完全没有想象中那种惧怕和颤抖的模样，甚至还一派轻松地打量着这间屋子里的布置，周占章很意外。
干咳一声，周占章提醒凉初回神，然后问：“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的吗？”
凉初很配合地回头看向周占章，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反正不是来请我喝茶的，毕竟你这里既没有茶壶，也没有杯子。”
周占章再次露出意外的神情。
这个女孩，似乎是真的不怕他。
他突然就来了好奇心，问：“你不怕我？”
凉初很是敷衍地耸了耸肩：“还好吧。”
周占章：“……”
这看起来哪里是“还好”，分明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吧。
他的城堡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胆子这么大的玩家，而他直到现在才发现。
不，不是，其实昨天的游戏里他就发现了。
万贯财和这个女孩对峙的时候，他通过监控看到，当时就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这个女孩居然敢跟客人毫不客气的怼过去，还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当时他也只是那么一个念头而已，闪过就忘了，没有当回事。
而且本着要让玩家玩的舒服尽兴的原则，他控制电脑打开了那扇窗户的开关。
却没想到即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这个女孩都能快速逃脱。
那份冷静沉着，是他在城堡里的其他玩家身上从来都没有发现过的。
再加上今天在监控里看到她毒杀潘瑶的模样。
没有阴狠，没有仇恨，没有惊恐，没有慌张，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就仿佛她只是做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她离开的时候都没有打扫现场意思，甚至不在乎目击者和监控摄像头，这完全是一副冲动犯罪的模样。
可她看起来，又没有冲动犯罪者在犯罪之后的惊慌失措。
似乎她只是单纯的不在意有没有目击者，也不在意有没有监控。
他以为她会跑，可她不仅没有，而且还完成了分配给她的打扫任务。
他以为保镖去抓人的时候，她会哭泣会紧张会害怕会绝望，为了避免她出现挣扎逃跑的情况，他特意安排了六个保镖去抓人。
可结果这些他所预想的情况都没有发生，她很配合地跟着保镖过来了。
他还估计把她晾在这里好一会儿，她却依然没有露出任何慌张不安的神色，甚至还有心情观摩起他屋子里的装修来。
周占章自认阅人无数，却觉得自己居然看不懂这个女孩。
这一瞬间，他突然改变了原本想要照着以前的习惯去惩罚面前这个女孩的想法。
他想到了更有趣的主意。
心里做好决定之后，周占章再次看向凉初：“你杀了潘瑶？”
凉初摊了摊手：“监控里不是都可以看见嘛，你还问我做什么？”
废话好多哦，就不能直接讲重点吗，非要做什么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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